说完,陆实初就抱着顾宝珠直接进了卧室。
回过神来的顾锦汐立马冲上前挡在门口:“凭什么?我不同意!”
“陆实初,这是我们的婚房!”
陆实初眉头一皱,面色有些低沉。
这时,提着行李跟过来的冯春兰一脸不满的开口:“你不同意也没用,这房子是部队拨给实初住的,实初说的算!”
“宝珠听说家里有张很漂亮的床,她很羡慕,想着可以住一晚,我答应了。”
陆实初不甚在意的说完,就将顾宝珠放在了床上。
“……可那是我们的婚床。”顾锦汐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实初。
那张床是他们结婚的时候,陆实初特意给她定做的。
床梁上还雕刻着鸳鸯图案,很是漂亮,寓意恩爱白头。
三年间,他们无数次在上面缠绵悱恻。
可如今,他却让另外一个女人躺在床上。
顾锦汐心里说不出的膈应。
顾母一边床铺一边抱怨:“瞧你做姐姐的,不就一张床,宝珠想睡就睡,你这般小气。”
顾锦汐呼吸一窒,喉咙好像被塞满了棉花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眼睁睁看着顾宝珠鸠占鹊巢,住进了她和陆实初的卧室,睡在他们的床上。
顾锦汐闭了闭眼睛,逃避般的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,去了旁边的次卧。
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,堵得她心口发涩。
翻来覆去睡不着,一直到半夜,陆实初才进来这个房间。
感觉到他躺下来,顾锦汐睁开眼想跟他说说话。
“实初,我……”
“不早了,睡吧,有什么话明天再说。”
话落,陆实初却侧身背对着她,闭上眼睛睡去。
看着男人宽阔的背,她心里深处泛起一丝凉意。
一夜无眠。
顾锦汐微微睁眼,习惯性伸手摸向旁边,一片冰冷,已经没了陆实初的身影。
她缓了缓心情,洗漱出门。
路过主卧时,脚步却徒然顿住,房间里,顾宝珠靠在母亲的怀里撒娇,顾母温柔给她梳着头。
哪怕早就习惯了,顾锦汐还是满心酸涩。
自从顾宝珠出现后,母亲就没再抱过她,哪怕她才是那个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女儿。
许久后,顾锦汐才落寞收回视线,拿上帆布包去上班。
她是战地医院的一名急诊科医生,已经工作一年了。
更衣室里,她快速换上白大褂后就急诊科集合。
刚进去,就听到里面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她一怔,脚步停在了门口,里面说的话也飘入她的耳朵里。
“我们科室的那个顾医生,别看长的漂亮,心可歹毒了。”
“我听说她妹妹得了白血病,家里人求她捐骨髓,她怎么都不肯!”
“这种人还当什么医生啊,冷心冷血,简直妄为医者!”
“……”
一字一句都好像化作利刃割向顾锦汐,可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“顾医生,院长找你。
室内瞬间安静如鸡,一双双眼睛看向门口的女人。
已经被抓包,他们也不隐藏了,眼里的鄙夷和不屑都刺向顾锦汐。
顾锦汐张开嘴,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良久,她僵硬转身,声音沙哑的回:“好,我马上去。”
院长办公室。
张院长沉重的发问:“小顾啊,最近医院都是关于你和你妹妹事情的议论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顾锦汐张开嘴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因为她也不知怎么说,毕竟重生的事太过荒诞。
院长叹息:“小顾,你的事影响太大,院里决定让你这段时间休假。”
顾锦汐想解释,却百口莫辩。
最终,她点了点头,脱下白大褂回到家。
却没想到这个点陆实初还在。
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,顾锦汐上前轻声开口:“实初,今天我在医院……”
还没说完,却被陆实初打断:“我有任务要马上出发,有事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男人,顾锦汐到嘴边的话被迫咽下。
她又一次看着丈夫背影消失在眼前。
为什么,好像重生以来,陆实初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没了之前的温柔,没了之前的体贴。
在家的这段日子,她无数次想过到底他们之间是哪里出了问题,可都没有结果。
一周后,顾锦汐复岗。
她站在镜子前,好着装就去了医院。
战地医院门口,围满了一堆人,她刚走进,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薅住头发——
“我作为顾锦汐的阿妈,实名举报她见死不救,是个杀人犯!”